黄黄黄思乔

《救赎》第三十二章

这是一栋老式居民房，只要有大规模的整改活动就要被拆掉的那种。房东是一个六十多岁的老奶奶，慈眉善目，老伴去得早，女儿和女婿外出创业，只有孙女还留在Z城，帮忙打理这一层出租屋。

这一层，原本的四个房间，经过改造，把一间房，分成两个，一个房间虽然小，但是也配了卫生间和厨房，降低了平均房租，提高了租房者的收入。

石译住在最里面的那个房间。

沈文去老奶奶那要来了钥匙，打开了石译的房门。一开门就有一股刺鼻的味道，刺激着两人嗅觉。

“艹，这是攒了多少年的袜子啊……”沈文捏着鼻子，穿好鞋套，跟萧煜走进出租房。

“还有腐烂的水果……”萧煜皱着眉头。

房间里很暗，窗帘没拉开，显然也是很久没有打开窗户通风了，空气里弥漫着烟味，酒味，各种东西的臭味。房间的地上凌乱地放着酒瓶，烟头，吃剩的外卖，各种零食的包装……

“这是人住的地方吗？”沈文都快吐了。萧煜一直皱着眉头没说话。

在茶几上，放着一个笔记本电脑。萧煜走过去，打开电脑。电脑开机开了很久，而且键盘也很脏，显然用了很久。

“要密码。”萧煜揉了揉眼睛，随后抬手输入一串数字，电脑开了。

沈文凑过来：“是什么？”

“他的生日，之前档案上瞄到了。”

萧煜打开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，文件夹里放着一个女生的照片，通过照片来看，女生应该是一个演员，因为照片里除了一些艺术照之外，还有红毯照，剧照等。

萧煜想起之前跟余零一起看的慈善晚会……好像见过这个女星……

“魏莎莎。”沈文说，“一线花旦，粉丝量很大，手里握着很好的资源。”

萧煜像看怪物一样地看向沈文：“这科普知识居然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！”

沈文轻咳一声缓解自己的尴尬：“别看我……沈武有一段时间喜欢过这个女星，天天跟我叨叨来着……”

萧煜将信将疑地把注意力转回到电脑上，毕竟自己也是因为余零看了明星慈善晚会的，说出来又有谁会信呢。

看了一会儿没检查出什么东西，两人打算把电脑带回去，让蒋学心和宋子扬他们查一查。

又在屋子里转了两圈，屋子实在是很小，除了满地的垃圾，也没什么东西了。

沈文独自回到警局，把电脑交给头发凌乱，黑眼圈极深，嘴里咬着一个干巴巴的面包，一脸“我是谁我在干什么”的蒋学心。蒋学心抱起电脑，随手撸了两下头发就往宋子扬那里跑。

萧煜则根据警员发来的消息，去走访石译的几个朋友。

石译是个赌徒，欠下一屁股债也改不了赌性，在Z城认识了几个赌友，几人有时候也会凑在一起喝个小酒。能查到交往最平凡的几人是钟大强，李伟，王越祥和赵飞。

萧煜从离自己最近的李伟查起。

到李伟家的时候，李伟正在吃早饭，来开门的是他的老婆。当他老婆知道萧煜是警察的时候，明显愣住了，见萧煜只身一人，还是谨慎地将萧煜请了进来。

李伟战战兢兢地从餐桌挪到沙发，坐到萧煜对面。李伟老婆倒了一杯水给萧煜，颤抖地说：“警……警官大人……我们家李伟已经很久没赌了……”

“我不是来查赌的，我只是来问点别的事情。”萧煜接过水。

李伟的老婆松了一口气，对面的李伟看上去也没有那么紧张了。

萧煜问：“李伟，你认识石译吗？”

“石译？”李伟点了点头，“我们……我们一块儿打赌认识的……不不过那是之前的事儿了！后来也就是是不是会约着喝酒什么的……石译他犯什么事儿了吗？”

萧煜摇了摇头：“一月八号晚八点半左右，你在哪里在干什么，有人作证吗？”

“我……”李伟结结巴巴地说，“我在……在家……我……我媳妇儿也在的……”

“对对对。”李伟老婆连忙说，“我昨天生日，他留在家里陪我过生日”

“还有别人吗？”

李伟老婆说：“还有两三个朋友，就边上的邻居。”

萧煜点了点头，接着问：“你知道石译有得罪过什么人吗？”

李伟摇了摇头：“我跟他也就是喝过酒的交情，他也不会跟我说这些，不过我知道，石译是个老赌徒了，赌徒的仇家不就是追债的嘛……”

在李伟这儿，萧煜并没有问出什么有用的信息，并且，观察李伟和李伟老婆的神情也可以看出他们并没有说谎。

继续开车去了钟大强和赵飞家，结果也不尽人意。

敲开王越祥的家门的时候，没睡多久还忙于奔波的萧煜，脸上已经有了一丝疲倦。

王越祥自己开的门，客客气气地把萧煜请到自家客厅。

萧煜直截了当地问：“你跟石译是什么关系。”他真的已经听烦了“没什么关系”这种回答。

“石译？我哥们儿。”王越祥的回答让萧煜的脸色都开始逐渐好转，萧煜示意他继续说下去。

“嗐！说来也巧，我那是第一次去打赌，我朋友带我去的，结果就认识了刚来Z城的石译。”王越祥说，“我就赌了那一次，因为输了，觉着没意思，就再也没赌过。后来我才知道，我是石译来Z城认识的第一个朋友。所以吧，石译经常约我出去喝酒吃饭什么的，一来二去的，就混熟络了。”

“那石译会跟你说很多自己的事儿吗？”

“会啊。”王越祥挠了挠头，“他吧，之前被追债，没办法逃到这边，租了个便宜小房子，连窗帘都不敢拉开。没钱，不过在这边也不怎么敢借高利贷了，管我借过几次。”

“他又跟你说过自己得罪过什么人吗？”

“没有吧……石译来了Z城，过日子也小心翼翼的，除了没戒掉赌，也没得罪过谁……”

此时，萧煜收到宋子扬发来的微信：我们查了石译之前在S城的债主，因为石译家人已经还了大部分的债款，所以他们并没有什么动静，没来过Z城。

王越祥看着萧煜紧皱的眉头，问：“警官，石译怎么了？”

萧煜抬头看他：“一月八号晚上八点半左右，你在哪在干什么有人能作证吗？”

王越祥被这一串问得有些懵：“我……昨天晚上在……在我朋友家喝酒呢。就那个，裕华小区……有我朋友作证，小区也有监控的。”

王越祥越想越不对：“警官，石译他是出什么事了吗？”

“石译死了。”萧煜直直地盯着王越祥的脸，看着他神情的变化，确定了，他的确是刚知道石译的死讯。

“怎……怎么会……不……不会的……他前两天还跟我说赚了钱带我去迟钝好的……”

“赚钱？”萧煜问，“石译他不是辞职了？”

“之前那个工作是已经辞掉了，我具体也不清楚他现在在干什么，好像是在网上帮一些网络账号干什么事儿吧……”王越祥说，“石译他也没给我具体解释过，就是这么跟我说的。”

从王越祥家里出来，萧煜直接回了警局，先是吩咐沈武去核实一下四人的不在场证明，随后等不来物证的消息，干脆自己直接跑去了物证科。

 

 

小剧场：

黄思乔：余零这场没通告！

余零：那你叫我来现场干嘛？

萧煜：废话！来看我啊！你还想干嘛！

余零：我想在家，蹲在路由器上准备抢明年《变身怪医》的票。

黄思乔：你抢得到我头给你！

萧煜：为了黄思乔的头，我绝对会让蒋学心帮你！

余零：谢谢宁！

蒋学心：给钱！给钱你知道吗！